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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媒体报道和世俗观念的影响,
大众对于入殓师这个职业无非就是两种观点:
首先,这是一个高尚的职业,
值得尊敬;
其次,这是一个整日与遗体打交道的职业,
晦气。
日本电影《入殓师》剧照
死亡是讳莫如深的话题,
为逝者服务更显得神秘。
张家港有位90后小伙,
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一行。
正在登记遗体冷藏库记录的小伙子叫徐豪,出生于1993年,2015年进入我市天府苑工作。
初见徐豪的时候,城事小编的好奇点还停留在 “为什么要干这行、有没有遇到过职业歧视” 等问题上。在一番谈论后,发现比起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,他与遗体接触的经历,以及他对生命和死亡感触,更值得我们去了解。
深夜值班,第一次接触遗体
大学时期,徐豪在沙洲工学院学习汽修专业,期间当过两年兵,回到张家港后干过快递、做过汽修……尝试过许多工作后,他从未想过会进入到这个截然不同的领域。“大概是工作时的专心致志,和同事间融洽的氛围,让我在这个行业定下心来。”
据了解,殡葬行业有很多分类,“搬运工”、“遗体美容师”、“火化工”……“入殓师”,只是行业内对这类工作的一个文雅的统称。
在天府苑,几乎每个人都身兼多职,徐豪的工作忙碌而琐碎。
除了日复一日的工作与普通90后无异外,徐豪还确实会有常人无法触及的直面死亡的时刻。
“在这里工作,要说最挑战胆量的,就是值夜班了。”刚踏上工作岗位的第一晚值班,徐豪就接到了派出所打来的电话,说在妙桥有人溺亡,需要他们去处理。在现场,阴冷的月光下,尸体在水中浸泡时间过长,已经浮肿发青。“当时师傅问我害怕吗,如果害怕就在一旁看,不用靠近。”徐豪说,当时没有想太多,也顾不上害怕,就过去搭了把手。
在普通人眼中十分恐怖惊悚的事情,在他的记忆里就这么一晃而过了,成为了他上千次接触尸体的经历中,最平常的一次。
相比面对遗体的恐惧,在一开始,徐豪更害怕告别厅里的悲伤氛围。“遗体告别时家属哭得撕心裂肺的场面太让人难受了。”徐豪说,刚开始主持遗体告别仪式的时候,看着家属悲痛,自己也会跟着红了眼眶,每天心情都很低落。“回家躺在床上的时候,哀乐还在脑海里回荡,挥之不去。”
悲伤的情绪难免会影响工作,必须立马调整过来。“经历多了,内心也慢慢平静了。”
为女孩穿上婚纱火化
一般情况下,逝者被送到天府苑进行登记后,家属如果有需要,遗体会被推进化妆间。这时候,徐豪会换上白大褂,戴上口罩和手套,帮逝者整理衣服,然后化妆和梳头。
送到天府苑的遗体各种各样,面对一些非正常死亡的遗体,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,徐豪说,一开始总会感到膈应、不舒服。
工作时间长了,心理障碍也逐渐消失。通过自己的双手,让逝者有尊严地离去,也能减轻一些家属心理上的悲痛,让他觉得这样的工作很有意义。
三年的从业经历,徐豪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。曾经有一位经他双手送走的女孩,让他至今都难忘。徐豪回忆说,女孩大概才十八九岁,是个大学生,父母在张家港打工。放暑假的时候,女孩来张家港与父母团聚,却在路途中不幸遇到车祸去世。
家属把女孩送到天府苑的时候,想让她穿上婚纱。这样的要求让工作人员都动容了。但女孩遭遇车祸脊椎断裂,再加上身体已经僵硬,要穿上婚纱并不容易。徐豪和他四五个同事一起,才费力地将婚纱穿上。再细细地扑粉、化妆,让她恢复了年轻女孩应有的漂亮模样。
“火化的时候她的父母没有撕心裂肺地哭,眼神空洞,还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。”这样的神情让徐豪心里十分难过:“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,留下的大人们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,是怎样的绝望。”
遇到过亲属向自己下跪
徐豪曾经遇到过一位家属,从小父亲就离世了,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,只剩与母亲相依为命,但不幸母亲也遭遇意外身亡。面对最后一个亲人的离去,情绪崩溃不已,直接向徐豪跪下了,恳求他能够将自己母亲的遗体好好整理。
这一跪,徐豪手足无措,觉得承受不起,也感到了自己肩上沉甸甸的的责任。
在很多人看来,殡葬行业从事人员经常要与尸体接触,在生活中也会经常面临尴尬和偏见,但在乐观的徐豪看来,随着大家观念越来越开放和文化知识水平的不断提升,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经好了很多。
“朋友们都没有介意我的工作,他们还邀请我去当伴郎。”徐豪笑着说,他不会特意提起自己的工作,但别人问起,他也会坦然地回答。
2016年,徐豪顺利地结婚了。“女朋友在大学时就谈了,见家长时还是会有些害怕,好在父母都开明,十分支持我的工作。”
恐惧来自想象,偏见源于未知。
在天府苑,有很多像徐豪一样的
90后新生代入殓师,
他们的洒脱远超我们的想象。
徐豪说:
“能够送走一个人人生的最后一步,
这样的工作很有意义。”
“生命如此可贵,
每个人都应该好好珍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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